2012-07-01 02:16 来源:郑州日报 作者:赵中森
教授、诗人、小说家
我一直是把刘恪当做诗人的。这不单单是因为他的那部35万字长篇叙事诗一般的超文本实验著作《梦与诗》,你看他的作品:《耳镜》、《墙上鱼耳朵》、《蓝色雨季》、《红帆船》、《梦中情人》、《欲望玫瑰》……分明是一首首诗的题目。
刘恪以其《红帆船》轰动文坛时,我俩正好都在北京。我是借调在季羡林麾下编辑《神州文化集成》丛书。他和陈染结婚的新房,离我编书的青塔不远。那时节刘恪已是北师大的硕士。
小寒过罢,接刘恪教授电话,说他近日返京写作,临走前想说说话儿。刘恪是河南大学文学院特聘教授,来开封已四五年光景。我知道刘恪写作,用典、选参考资料极严格,有些专业书籍,除了开封9个书柜,还分别存在北京、岳阳、廊坊的书房里。他这次回去,正是所写内容的资料大部分在他北京苹果园的寓所。
到家后,见半月前送他瓶插的吊萝、吊兰,已在水中扎出了雪白的根须。我叹道,“罗曼・罗兰”活得好喽!刘恪微笑点头。此前,他的屋子里没有养殖的植物,他说没有时间,他说过一句话,写作是我的命。
午饭是刘教授掌勺的:焖米饭,炒鸡蛋,白菜炖豆腐和他拿手的鸡蛋羹。
因为说话儿,免了小酒(俩人皆不喜欢)。席间说到我的文字,刘恪说,做过编辑的,文字读起来干净。这点我默认,生活与交友我也追求清洁。说到这儿,刘恪诚实地说,认识中森后,我比过去讲究些了。在北师大教书时,一个陌生的学生一下就认出了刘教授,这让他很惊奇。原来,是熟悉他的同事告诉这位新生,你在路上,若看到一位红格子衬衣扣子扣错位的白净男子,一准儿是刘恪。还有一件事让我感动,刘恪平素交际不多,更少和学生来往。一天清晨有人敲门,打开门,迎面是一只精美的工艺品红帆船:是一位毕业了的优秀女生特意从外地赶来,送给刘教授的生日礼物。
这次去,给临近生日的刘恪教授做了57枚书签儿,带去一册精致的大16开日记簿做新年礼物,驼色封皮。刘恪接过,一句话让我惊奇:
我要用它写一部中篇,正好一本用完。
我见过刘恪一遍完成、刚劲且秀逸的字迹,书写在20×25的“刘恪稿纸”上。他至今坚持用纯正的钢笔(“英雄”或“派克”)写作,用鸵鸟牌蓝黑墨水。他说写过万把字后,拧开笔杆吸墨水的感觉很好,一瓶墨水用尽,一部书稿完成。
他拒绝使用流行的中性笔,这一点有些像法国罗兰・巴尔特绝对不用圆珠笔写作,他说这种笔只配偶尔记录些零星杂感。这似乎也是刘恪做人做事的选择。还有,刘恪一向不吃肉。关于这点,耿占春当面说过刘恪,吃饭挑食的他,活像个孩子。
不敢久留。刘恪案头正有一部40万字的签约书稿在进行。
临别前,刘恪去卧室抱出好高一摞书,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