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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吕新坐在一起你会很快沉静下来,你会感觉到世俗的鳞片在纷纷剥落,这就是影响的力量。
  吕新的办公室极其简洁,一茶几,一沙发,一文件柜,一写字台而已,跟他的文章一样,删削了多余的那一部分。案头的玻璃板下面不像别人那样压几张图片或一张本单位常用电话号码表,空空如也,给想象力留下了无限的弛骋空间。回答记者的提问,吕新跟写小说一样认真,客观地描述,准确地传达,他会及时提醒你:“我没有这方面的人生体验,我不能随便作结论。”或者他还会说:“因人而异,不同的作家对此会有不同的处理方式,最后产生的效果当然也就不一样了。”吕新常常是在散步途中完成对下一部作品的构思,我问他散步活动是安排在黄昏这一时段吗?吕新纠正说:“不,是夜晚。”对言论的负责,对事实的尊重,由此可见一斑。吕新的认真完全在我预料之中,如果你在向他发问的过程中某一个字、词选用不当,吕新会迅速作出反应,用他的眼神、表情给你信息反馈。不过在某些方面我的预料也出现了偏差和失误,譬如,我所见到的吕新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江南味,在他身上,并不缺乏力量,并不缺乏北方男人独有的那种粗犷美,眼神里甚至隐现着慑人的威猛无情的恢弘,我分辨不清是光芒还是刺。随时都会起飞的黑色风暴栖息在他肩膀上。这一切容易被常人忽略,需要以一种训练有素的职业性的敏感去捕捉。此前,站在记者阅读背后的吕新总是风光旖旎,春风杨柳,一脸“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明媚,一身阳光。
  长时间的对话中,记者越来越强烈地感受到吕新云烟缥缈的超然。不认为自己的写作才能来自于遗传基因,坦言自己的父母亲并没有艺术细胞,“至少我认为他们没有,别人怎么看我不去干涉,也许别人会有不同的看法。”尽管他当教师的父亲一边上体育课语文课,一边代音乐课美术课,音乐美术当然是从属艺术范畴。身为名人,身为副厅级领导(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晋中市文联主席),却无暇顾及他远在雁北老家的弟弟,他冷冷的,他淡淡的。从不奢望亲人们沾名人的光,托名人的福,庇名人的荫。吕新的超然还体现在他对待文凭的态度上,大同市商业学校毕业之后,携带着一张中专文凭回到他魂牵梦萦的出生地左云县,在县文化局参加了工作,一心一意地开始了若干年后给他带来一场又一场暴风雨一般褒扬的文学创作。直到誉满中华,直到调动、提拔,他都无心再去争取一张更高档级的后取学历,在现实生活中,他很容易满足,他很不在乎。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辛苦操练中,一些事物在缓慢地复活,在滋滋拔节。而另一些凡尘杂务被他淡忘,不费力不犹豫不客气,他把世界轻轻地推到了一边,彼此间似乎签定了互不干扰条约。以至于到最后他逐渐认识到大环境大气候施加给某一个体生命的效力已是微不足虑,他说:“关键在于你自己如何去把握。”吕新之所以能够暂时摆脱现实的羁绊,陶醉于他的文学事业,充分沉浸,专心感觉,与妻子郝东黎的帮助是分不开的。坚定的深明大义的才貌双绝的郝东黎包揽了家务,应酬了社交,殚竭全力为她痴爱的吕新打造一个宽松、舒适的写作环境。她在晋中市文化艺术学校文化科工作,系省作协会员、山西省女作家联谊会副会长,于小说、散文、评论,戏剧诸多文艺领域皆天分过人造诣高深。互相熏陶,相互促进。高山流水,知己知音。分明是人间罕见天上少有的一对完美组合仙神眷 侣,怎能不令业内人士啧啧称羡?红花绿叶永相随!因为是建立在充分理解基础之上的自觉支持,所以注定了将会是长久的。
  更多的时候,吕新习惯于在下午投入写作。一上午的嘈杂与喧嚣退落,经过冷处理的激情在他心灵的河床上沉淀下来。有的读者说:“在吕新的小说中激情消失了,在吕新笔下找不到激情。”他们错了。许多年的创作实践让吕新逐渐感悟到:“没有激情,文学作品是绝对生产不出来的。一切艺术作品的问世都是离不开激情的推动。”有的读者说:“吕新回避了尖锐的政治问题,他隐退一隅。”他们错了。吕新认为自己一直在参与着,小心翼翼地,有距离地,把握一定分寸地。只不过他有他的特殊方式,他理智一些。“政治就像空气一样,谁也逃离不了,包括在农田里耕作的普通老百姓。”
  有星星和没有星星的夜幕下,共事同一机关的熟人会看见吕新在榆次区的大街上溜达,悠闲自在,很轻松的身影,很庄肃的脸色。思想者散步在人生的边上。思绪伴随着那些风中的叶子,在飘。看吕新走路,跟你读他的新感觉小说没有区别,轻盈,幽雅,舒缓,静谧。日常琐屑世俗纷扰在他脚下纷纷殒灭,轻轻啜泣……当他返回子夜的书斋,上中学的独生女儿和他妻子已酣然入梦,而一篇精到灵动的小说已在归途中由青转黄酝酿成熟。在没有完成之前,吕新轻易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正在写一篇什么样的作品,题材啦,篇幅啦,艺术手法啦,历史背景啦,都无可奉告,讳莫如深。严格意义上的高品位高格调小说总是带有一定的神秘性质。“你一旦说出来,它就没有了。”一天过去了,一年过去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流逝如水。读书之外,便是写作,四十三岁的吕新说:“在我印象中,我从来就没有什么重大的人生转折,没有进入过辉煌阶段,我从来如此,并将永远如此。我坐在一张木桌子前,思考着,写着。”打开尘封的童年印象,收集散落的童年记忆。吕新就这样延续着他认命如宿的那种单纯,在日渐深入的宁静中倾听着来自更远处的天籁之音,光洁鲜艳芬芳的灵感不断地被他从袖口里拽出来。在吕新看来,他的写作本身便是一种智力游戏一种娱乐一种放松,写作的余暇和间隙他喝杯茶,抽支烟,看看电视,不再需要借肋其它方式消遣解闷。在吕新那里,写作已取代了生活,变成了生活。为了在写作中重新创造意义,吕新找一种新的角度支发现生活,吕新换一种新的心态去感觉生活,他数十年如一日地进行着不懈的努力,因为他一直认为奔腾在市街村巷里的现实生活的浊流不具有任何意义。吕新宁愿相信传说中想象中的那些超自然的神秘事物确凿无疑地存在着,否则,现实的苍白,贫瘠,枯燥会让他深感不安。让他绝望。
  走过春草编织的小径,走过夏雨冲刷的长堤,吕新坚实的背景在汗水浸渗的土地上定格,吕新的秋天五谷丰登,小背篓里装满他金黄的硕果——1990年获《上海文学》奖;1991年获台湾《联合报》第十三届小说奖,大陆地区小说奖;1993年获“庄重文文学奖”和“青年文学奖”;1994年获《山西文学》奖;1998年获“山西文学艺术创作奖”(省文联组织评选);2000年获“首届山西新世纪文学奖”(省作协颁发)。吕新无疑是带着张学友的祝福,搭上孙悦的幸福快车,奔向陈明的快乐老家,过着宋祖英的好日子。短篇小说集《山中白马》,中篇小说集《夜晚的顺序》、《葵花》,长篇小说《黑手高悬》、《抚摸》、《光线》、《梅雨》、《草青》、《成为往事》相继出版。《人民文学》、《上海文学》、《青年文学》、《花城》、《收获》、《大家》、《作家》、《山花》八大中华名刊的黄金强档不断推出吕新的精品力作,使他无可争议地成为与苏童、格非、余华、残雪、杨争光、扎西达娃并驾齐驱的先锋作家。在一大群权威评论家绿色的赞叹中间,在我们这些读者敬仰渴慕的视野里,吕新一步步走向他光辉的顶峰,走向他灿烂的明天。
  当记者离开氤氲着神秘气氛的505室,以市委大院里的一棵五角枫为背景,与吕新合影留念,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晴朗了许多,心灵煦暖了许多,本来是一个晦暗的星期六,还带着点儿冷。我明白了,原来跟大师的交流竟然可以修改一个人低调的心理气候,可以冲淡阴郁。是的,吕新鸟声一样的清澈正在带给我带给你带给他所有的读者以长久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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